何事西风悲

人生何必常相伴,遥以相思寄东风

【忘羡】难求(五)

  被魏无羡拽着跨进大门,进入院内,亭台楼阁,池馆水榭,映在青松翠柏之中;假山怪石,花坛盆景,藤萝翠竹,点缀其间,一派富贵雅致之景。


  一路上,魏婴又开始叽叽喳喳:“恩公哥哥,你叫蓝湛对吧?姓蓝,难道是姑苏人?”


  “回王爷,姑苏梁溪人。”


  “哎呀,不要这么客套嘛,恩公哥哥,你叫我魏婴就行。”


  “礼不可废,王爷。”


  “又是一个小古板。”魏婴不满地嘟囔道:“不知恩公哥哥现住何地?家中几口人?”


  “我父母双亡,居无定所,来都城就是为了找一份活计谋生。但我身无长物,唯武功尚可,因此想来王府应聘侍卫一职。”


  “这样啊,好说好说,我待会儿就让管事的安排,但是今天,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得先好好答谢你。”


  说着二人走进主屋,一小厮迎上来,这人眉眼带笑,长的颇为讨巧,“我的爷,您又跑哪去了?一个人也不带,出了事儿皇上怪罪下来我们这些人怎么担待的起?您这身上穿的是什么,怎么灰扑扑的?”


  “阿瑶,你又大惊小怪,我这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儿,这衣服是路上遇见几只狗,别念叨了,一天天我耳朵要起茧子了!”


  “狗!您怎么样?没被咬着吧?”小厮忙上前探查。


  “我没事儿,多亏这位哥哥救了我,你吩咐厨房做一些姑苏的菜式,准备两坛子好酒,我要答谢恩公哥哥。”


  “好好好!”小厮冲蓝湛行礼:“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家王爷,孟瑶在此谢过公子!”


  蓝湛亦回礼:“不必挂齿。”


  “好了阿瑶,快让厨房做饭,我要饿死了?”魏婴边说边将他推出门外。


  午膳上齐,一半云梦菜式,一半姑苏菜式,魏婴喜辣,饭桌上大都红油飘香,而姑苏菜式口味清淡,没什么颜色。一时间,桌上红白两派,渭泾分明。


  “恩公哥哥,你吃的看起来好没有味道啊!”


  “恩公哥哥,我以后能叫你的名字吗?”


  “恩公哥哥,你尝尝这双椒鱼头,很好吃的。”


  “恩公哥哥,你怎么不理我?”


  “食不言,寝不语。”蓝忘机放下筷子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

  “你怎么比皇帝规矩还多?”魏婴小声嘟囔着,随即有笑意盈盈举起酒坛子递给蓝湛:“蓝湛,喝酒啊!来,我敬你。”


  “饮酒伤身,我戒酒。”


  “啊……?”魏婴的嘴迅速瘪了下去,“你真的好无趣啊,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清心寡欲,活脱脱像一个和尚!”


  蓝湛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饭菜,把他的抱怨当成耳旁风。


  用过饭后,蓝湛被安排在客房休息,魏婴让他先住在辰王府,明日再安排差事。


  夜里,蓝湛还未就寝,只听见外面慌慌张张,小厮侍卫跑来跑去,于是推门出去查看。院内灯火通明,孟瑶领着几位不当值的太医正往魏无羡的房内走。


  “我家殿下大约酉时开始低烧,喝了点药就睡下了,谁知过了一个时辰居然高烧不退,冷汗直流还叫不醒,烦请几位太医诊治一番,先让殿下醒过来。”


  “不敢当不敢当,微臣等一定竭尽所能。”

蓝湛顺着人群跟过来,叫住孟瑶问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

  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殿下身体不适,有劳公子挂心。”


  蓝湛跟着人来到寝殿内,魏婴躺在床上,面色潮红,唇色苍白,冷汗自额间滑落,嘴里喃喃自语,毫无苏醒的征兆。太医把过脉后,转向孟瑶,问道:“殿下今日可有收到什么惊吓?”


  “这……”孟瑶面色为难,他今日并未跟着殿下出门


  “他今日遇到了三只恶犬,似乎很害怕。”


  “那便是了,殿下似有心悸之兆。”太医解释道:“往往由惊恐所引起,伴随高热和呼吸困难。”


  “那能治好吗?”孟瑶脸上尽是担忧之色


  “此次心悸应当是首次引发,不会留下病根。待微臣开一剂方子,叮嘱殿下每日按时服下,微臣马上为殿下施针,殿下喝了药就能醒过来了,但是切记不能再让殿下受惊畏惧。”


  “那便有劳太医了。”


  一夜鸡飞狗跳过后,魏无羡终于在寅时醒来了,但他刚退烧,浑身虚弱的很,出汗又将身上黏黏糊糊的,极其难受。他刚想唤人倒盏茶来,就透过帘子看见蓝湛在外间的椅子上支着头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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